??六年前我走進了大學校門。雖然,從法律意義上我還不能享受完全的公民待遇,但在我的心中,自己已經(jīng)成年了。
“別以為到大學是來玩兒的!”我們的輔導員,一個漂亮姐姐尖著嗓子給大家訓話。“過幾天國防系統(tǒng)來學校開招聘會,你看看航天部的那些研究院,一個個看求職簡歷,前面的P話都忽略過去,直接翻最后一頁成績單!有不及格課程的,直接扔垃圾桶!你們?nèi)绻幌胱屪约旱暮啔v被扔垃圾桶,就不要窩在宿舍玩游戲睡覺看電視!”
四年過去了,04年,北京流火的七月。我?guī)е毦偷募夹g(shù)手藝;帶著同社會接觸中歷練的口才;帶著燙金的畢業(yè)證和學位證;還有那許多課程不及格記錄的成績單。我離開了讓自己又愛又恨的校園。
我拿到了自己大學畢業(yè)后第一份工資,第一次被委命為“領(lǐng)導”,雖然手下只有兩個小弟;第一次去滿是飛燕流鶯的南方出差,用自己薄弱的意志抵御著撩人心弦的誘惑;第一次拿到預料外的一筆豐厚獎金……
如果說衡量小孩是否優(yōu)秀的量化標準是學習成績的話,那么衡量成年人的優(yōu)程度的量化標準,就應當是每月和每年銀行卡上的數(shù)字。用前者來衡量,我是一個不合格的學生,但我有自信,用后者來衡量,我是一個同齡人中杰出的人。
今天,是我到這家公司報道整一個月的日子。我和同事一起挑選新的求職者投遞來的簡歷,想起了我的輔導員的話。但是,我并沒有翻看學習成績——我只看,這位求職者,能不能給我擔綱的項目組搭把手;需要攻山頭的時候能不能當敢死隊;寫的碼或者焊的板能不能保證可靠。我不在乎你跟Fourier, Nyquist, Laplace和Kalman好得能穿一條褲子,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在自己的大腦里運行Pspice, PowerPCB, Keil和GCC。
??我知道,這個社會,能出人頭地的,是想唱就唱,相信舞臺前會有揮舞的熒光棒的超女們,而不是那樣雅致,那樣從容不迫,那樣文質(zhì)彬彬,那樣溫良恭儉讓的小腳女人。
??抬起頭,挺起胸,把雙肩往后收,會體現(xiàn)出一種特別的氣質(zhì),這種氣質(zhì)很高貴。
順便,預告一下,如果下周我有空,會給大家?guī)砀嗟木?